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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尝试压制艺术的努力是不完全成功的：我们不妨试试抑制氧气看看。然而足以对多数人造成最严重的伤害，那就是产生艺术饥荒，并造成大量次级艺术的泛滥。即使有办法满足短缺，那也是一种假相。故事书被禁止，图画明信片被禁止，剧院被禁止，歌剧被禁止，马戏团被禁止，甜食被禁止，美丽的颜色被禁止，一切如同罪恶般被禁止。每天向造物主明确祷告，却又暗中判定造物主犯有猥亵之罪。把罪恶与一切令人愉快的事联结，把善良与一切不幸和可憎之事联结。所有最危险（和光荣）的欲望与习性，顷刻间因匮乏而激发，且未受艺术调教过。所有艺术能箝制欲望的有益条件都被摒除掉：原先受上千条礼教束缚，对丑陋感到排斥，对庸俗感到沮丧，对粗野感到惊吓，被艺术显露及培育出的优雅、深切感动的那些有教养的男男女女被取而代之。我们变得不分青红皂白，贪婪地追求享乐。我们不断地大声疾呼善良、美丽、道德和尊严，但辨识或爱它们的能力却十分低劣，当这种状况发生时，成为伟大的先知或诗人，比创设廿家公司来骗取一般人积蓄的人情况更危险。」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，这些不幸的疯子逍遥法外，不受指责，甚至受到钦佩与崇敬，而艺术家反而必须努力争取人们接受他们。对那些人来说，一丝不挂的人体是宇宙中最可怕、最祸害、最猥亵、最无法忍受的景象。对艺术家而言，充其量其为自然界最绝妙奇观，一般而言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对象。」「我认为这表示艺术家的状态完全健康，而无艺术感的人则是完全的病态。简而言之，就我们没接受过艺术教育的程度而言，我们都变得愚蠢而疯狂。目前这种情形变得极为严重，因为宗教教育的中断，让最后一道艺术光芒从学校里渐渐消失了。」
